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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剑盛唐 第178节

裴行俭一点都不尴尬,反而笑嘻嘻的上前拱手:“李县男,小弟特来探望。”

李诚呵呵呵的冷笑,对张三道:“要不他滚蛋,要不你滚蛋,选一样。”

不等张三翻脸赶人,裴行俭赶紧掏出一封信:“这是苏将军给先生的信。”哼哼,李诚这才收起冷脸,接过信看了起来。苏烈的信里的意思,本该亲自来的,但是觉得李诚不会有事,就不凑热闹了。劣徒守约(裴行俭的字),年少孟浪,还望先生海涵云云。总之就是,赔礼道歉

,一点都不诚心的那种。

苏烈的面子必须给啊,李诚看完信,淡淡道: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
裴行俭是历史上的大牛人,把他当成狗来撵,好爽!

裴行俭被撵,却没有动一下的意思,软磨硬泡的求来一封信当护身符,自然要达到目的才肯离开。于是上前作揖道:“自成先生,在下有一事相求。”李诚一听这话,脸色更难看了,上次这货假冒粉丝,骗自己的手书去骗炮,这笔账还没算清楚。怎么又来这一招。“裴守约,是不是觉得,我这个人面善可欺?别以为有苏烈护着你就没事,你信不信我一句

话,长安城至少有五十个人,愿意免费代劳打断你的三条腿。”

李诚说打断腿的时候,眼神盯着裴行俭的裤裆,裴行俭吓的身子一弓,赔笑道:“行俭知道错了,特来向先生请罪,还请先生饶恕则个。”

“好,我不跟你计较,你走吧。”李诚的话里一点余地都不留,年轻时代的裴行俭,那傲气足的很,一般不肯服人。李诚本着先收拾他一顿,让他老实一点,以后好招呼的想法,此刻是怎么冷怎么来。

张三已经在撵人了,裴行俭虽然不甘心,还是只好拱手告辞,一步一步的往外挪。

李诚也不明白一个事情,那就是裴行俭为何会如此低三下四?难道说,另有隐情?

确实是有隐情,因为裴行俭现在去平康坊,便是最差劲的娘子,也不愿意接待他。

为啥会造成这个结果呢?这事情还得落在李诚的头上,明月梳头那一夜,被灌了许多酒,随口吐槽了一句“那裴行俭骗了某的手书,在平康坊招摇”。

李诚是什么人啊?平康坊只要是个娘子,没有不感激他的。那吐蕃凶汉,何等的霸道。里正没拦住,不良人伤了好些个,便是横行的二代,也闹个灰头土脸。

一干娘子们,目睹李诚摔翻恶汉,刀劈两人,无不以长安有李诚为荣。但凡接客,都要说一句,那一日不是自成先生,我等便要遭番人凶汉的屈辱。裴行俭过年期间,没想到遇见这么一档子事,去了平康坊,被相好的娘子婉言拒绝道:“不是妾身不喜郎君,奈何平康坊上下,都感激自成先生相救,裴郎君且回吧,妾身还要出门见人的,接了裴郎,怕是

出门要被人骂杀的。”

也不知道哪个酸书生知道了这个话,便戏言:晋有看杀卫阶, 今有骂杀娇娘。

两件事情根本就不搭界,但是市井之间谁管你这个,就是当个笑话来说。于是,裴行俭就悲剧了,成为平康坊黑名单头号人物,甚至还在那些吐蕃番人之上。

还有刁钻的娘子戏言道:接了吐蕃凶人,不过是被鬼压一回,接了裴郎,不敢出门了。有这么一档子事,裴行俭在平康坊还怎么混。其实李诚就是开玩笑吐槽,但是这些娘子却都是记得李诚的好的。旧时风尘女子,多有侠气者。据传柳永死的时候一贫如洗,还是技家女子,凑钱安葬,办了

还算风光的葬礼。并有吊柳七的习俗。

因为李诚一句话,裴行俭就成了这个样子,你说他惨不惨。这不赶紧来找李诚,希望能解决这个问题。不然只能在家呆着,离开社交活动的年轻人,生活多无趣啊。

再说了,这名声也不好听啊,一直背着,以后怎么做人?千不该,万不该,耍小聪明。

李诚哪知道还有这个事情啊,裴行俭出来看见若儿也来探监,赶紧上前赔笑道:“若儿妈妈,裴某有一事相求。”若儿倒是好说话的,停下笑道:“裴郎君在李郎君处碰了壁么?”

裴行俭尴尬的笑了笑,若儿没继续让他难堪,笑道:“待我与李郎君说一句,不担保行。”

裴行俭赶紧再次谢谢,若儿笑眯眯的进来了。李诚在平康坊横刀劈人的壮举,被若儿带来的好处很多。本来一些不是很服气的妈妈,现在也都低头做了小。不这样不行,下面的小娘子要闹事。都怕若儿在李诚面前说短话,回头李诚一句话,在平康坊

的名声就臭了,还怎么做营生?

李诚的戏园子计划,这些日子进行的很顺利,若儿自然是春风得意。

只是李诚坐牢中,若儿便动了探望的心思,都道老房子着火烧的快,没个勾当倒也无所谓。勾当了之后,若儿这心里长满了草,难以压抑。

于是便来大理寺,本欲使钱探监,不料狱卒一看是她,便大开方便之门。

若儿不免好奇,这些狱卒可不是好想与的,人要进了大理寺的大牢,没钱可别提探监。李诚这边见若儿进来,顿时大喜过望,一团火再不灭掉,就得自燃了。

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敢乱开车

“你们三个,去门口守着,不许人进来。”李诚一份吩咐,两个新罗婢和若儿的丫鬟一道,歪着嘴出来了,守在门口。李诚那番嘴脸,谁都看的出来是什么意思。

三人还没出门呢,就听到身后若儿一声惊呼:“郎君且慢,莫撕破……”

慢不下来,一顿行云布雨,李诚才算灭了火。浑身舒爽,念头通达了,靠在床上的李诚,叼着烟斗,若儿一脸满足,贴在身侧,低声笑道:“适才见了裴郎君,妾身就想笑。”

李诚好奇道:“他有啥可笑的?”若儿这才将事情说了一番,李诚听的目瞪口呆,不料这平康坊的娘子们,如此给面子。酒后一句戏言,她们就当了真。

“如此,你让人给他带一封信,我出狱那日,他来接送一番就是。”李诚觉得,不让一个年轻的浪子去平康坊浪,简直太不人道了。

若儿笑道:“郎君坐监三日,出来时是十二日,在家呆一日,隔日去平康坊,届时请那裴郎君来饮酒,自然风平浪静。”李诚道:“这主意好。”

说话间,刚吃一顿的若儿,小手又作怪,笑道:“此间乐,妾不思平康坊。”

“乱用典故,该打!吃我一棒!”李诚笑着打趣一句,又是一番折腾不提。

三日期满,李诚出了大理寺监狱,身后还带着两个新罗婢,这哪是来坐牢的。不料迈步出门,外头一堆人在等着他。见李诚出来,人群整齐的发出声音:“恭迎自成先生出狱。”

李诚被眼前的阵势吓着了,人实在是太多了,大理寺的牢房外头,有一片空地,现在都占满了人。自己的家人和那些二代兄弟们,居然是少数。

再仔细一看,莺莺燕燕,香风熏人,仿佛那平康坊的娘子都到齐了一般了。

这些娘子们,不但人来了,还带了乐队。一声恭迎之后,便响起了丝竹这声。

一干娘子齐声唱了起来:“春江潮水连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。滟滟随波千万里,何处春江无月明……”面对一干平康坊的娘子们的合唱,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挑头组织的。李诚的心里如何能不感动?

当下面色肃然,正色拱手,虽然没说话,但是肢体语言已经足够了。

一干娘子见状,唱的更起劲了。“江流宛转绕芳甸,月照花林皆似霰……”

李诚呆呆的站在原地,保持着拱手致谢的姿态,一直到一曲唱罢,一干娘子纷纷道:“不然扰先生与家人团聚,就此告辞。”说着一哄而散,不一会走了个干净。

李诚连连拱手,面带感动的泪水。这时候,崔芊芊和秋萍才上前来,左右拉着李诚的手,仔细的打量一番。崔芊芊道:“郎君果真没吃苦头。”

李诚笑道:“有兄弟们照应,又不是甚么大事,哪有苦头来吃?”秋萍在一旁也不说话,只是不停的掉眼泪。李诚抬手去擦道:“你怎么还哭上了。”

秋萍道:“郎君有所不知,前日朝廷有旨意,崔姊姊封五品诰命,妾身也有七品之封。一切都拜郎君所赐。妾身有此殊荣,郎君却在牢中受苦,如何不悲?”

李诚笑道:“你看我身后有两个人照顾着,哪有苦来吃?”秋萍道:“不过是两个人,如何照顾的过来?如何比的了家中。”

李诚无语,是啊,身边只有两个人照顾,确实比不了家里。但是,真的要这么奢侈么?

崔芊芊见状便道:“秋萍说的有理,这两个小娘固然可爱,身子却单薄的紧,怕是未必能照顾的过来。”这女人是要吃棒子打了,居然加重了“照顾”二字的语气。你在暗示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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