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才会受我继父的启发,决意将烟罗打造成集穿衣打扮珠宝美容为一体的旗舰店,而连福生珠宝在宝岛非常受欢迎,这才想到与他们合作。也是为了让我们烟罗的消费者在店里可以多一份选择,就像别的购物中心也不只连福生一家珠宝,不是吗?”
蓝玉烟眸光流转,璀璨生辉,明艳的小脸上闪动着自信的光芒。她口齿清晰,话语简洁明了易懂,众人听了皆觉得无力反驳。
“说得好!”陈国富这时候站了起来,用力的鼓掌。
他边鼓掌边说:“不愧是我陈国富的女儿,也不枉你母亲的悉心教导,小小年纪就比很多久经商场多年的成年人看得还要清楚。”
他来到蓝玉烟面前,赞赏的竖了竖大拇指。
“不过这也怪不得各位,欧州人不是有个故事叫《皇帝的新衣》,这个故事就说了,说真话的总是孩子,因为他们单纯,不会受外界的干扰。才会大胆的讲出真话,也希望在场的朋友们,能保持初心。”
这话说的,不由的让很多人面色尴尬,却也不假,令刚刚还怀疑蓝玉烟的人感到惭愧。
陈国富说着,面向一转,又对连又光说:“连总,看来了我们烟罗庙小,供不起连福生这尊大佛,竟然您不屑与我们合作。那便作罢了,在场的朋友们,虽然签约仪式作废,但是准备酒宴仍可继续,请各位移步宴会厅,吃好喝好,千万尽兴!过会,我再来与各位把酒言欢,失陪!”
陈国富说完,便一手牵着刘香玉,一手牵着蓝玉烟走下主席台,来到周钱面前。
周钱面色尴尬极了。
他是一个硬气的人,没有想到今天差点因为这刚直的脾气,误会别人,不由的老脸通红,尴尬的下不来台。
“是我想岔了,告辞!”周钱拄着拐杖就要走人。
“周大师,您走了,谁来主持大局啊。”刘香玉忙地挽住他的胳膊,柔声说:“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,周大师是国内最伟大的珠宝大师,有您在,周福记未来必定大放异彩,如果让您走了,那才是我们最大的损失。”
“我,唉,是我老头子老糊涂了,玉烟丫头,你要是生气,就骂回来吧。”
周钱也真是个有担当的,竟然放下架子跟一个丫头道起歉来。
蓝玉烟微微一笑,摇头说:“周大师,其实您说的也没错。虽然我没有剽窃连福生的作品,可是我确实没有起到应有的监督作用了,那日你不在公司,我却看也不看便让秘书将单子送去生产了。”
说着,她眸光一转,又俏皮的说:“这说明,咱们珠宝公司啊,一天都少不了您,您看,这一少了就捅这么大篓子,下回可得吸取教训。您老啊,也要保重身体,长命百岁,才能将周福记发扬光大。”
“你这丫头,就是嘴巴能说。跟装了机关枪似的。”周钱终于绷不住,露出了笑颜。
蓝玉烟笑的眉眼弯弯,十分喜气,“什么机关枪哦,我这叫舌灿莲花,舌尖口快,铜唇铁舌……”
周钱好笑的,白她一眼,“还舌战群儒呢。好了,这不是还要陪客户把酒言欢嘛,那边还有一堆记者要应付呢,就别在老头子身上耽误时间了,赶紧去吧。”
第442章 兰博基尼
蓝玉烟看一眼陈国富和刘香玉,“这种事让他们俩去就好了,我陪您去吃东西吧。连二少可会折腾吃喝玩乐了,今天的酒会是他安排的,必有许多罕见的美食,您这段时间在医院天天清汤寡水的,想必嘴巴也淡出鸟了,走,我们胡吃海喝去。”
周钱这人一旦认可了,便会很好说话。
再看向蓝玉烟时,便觉得她爽利可爱,便也不再推辞,随她去了宴会厅。
其实蓝玉烟和周钱手挽手露面,也是在告诉众人,他们内部的分歧已经成了过去式。
一切都是误会!
周钱也明白这一点,再加上本身也对蓝玉烟改观了,到了宴会厅之后,也就十分配合她的应酬。
林玉宁一直旁边着,直到此时,她才走过来了。
甜甜的喊一声:“老师!”
“玉宁啊,你也来了,来来,往后啊,你可得跟玉烟好好学习,她的处事之道啊,可比你精明能干多了。不过你啊,也有自己的优点。”
周钱还是真心喜欢林玉宁这个温柔美丽又有才气的女孩的,所以说话也很直接,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对蓝玉烟的欣赏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林玉宁闻言气的七窍生烟,却又不能破坏在周钱心中自己的美好形象。
只好强装优雅的笑道:“是啊,玉烟一直以来都很能说的,她的那张巧嘴啊,简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,黑的说成白的。比那古代的状师还要厉害。”
这话说的,什么叫把死的说成活的,黑的说成白的。不就是在说蓝玉烟那些话是诓周钱的吗?
幸好周钱这人心大,不是那种敏感细腻的人,要不然少不得又要费一番唇舌来解释。
果然有林玉宁的地方就没有好事。
蓝玉烟懒得和林玉宁这种人计较,便说:“周大师,这里人多空气不流通,我还是送您回医院,歇着吧。”
周钱吃得也差不多了,确实会场里再怎么高雅安静,一人呼口气汇在一起也是挺大的声。他一个老人家呆久了确实浑身不得劲。
便同意了。
林玉宁还想跟上,蓝玉烟却抢先说:“玉宁,你也算是周大师的关门弟子,他不能在现场与招待众位宾客,你可得替周大师好好招待他们。”
这话说的,还真让林玉宁没有办法反对,只好留了下来。
周钱身子骨到底才刚好转,到了医院让护士做了常规检查便睡着了。
蓝玉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到陆鸣远的病房。
周明生贪污受贿洗钱案年后便要进行终审,而李向阳那边虽说有了有利线索,但是人还是没有回来。蓝玉烟心里亦是着急的很,若是不能赶在终审之前提交新的证据,那么陆鸣远必是要被判刑的。
所以这段关键时期,陆鸣远也乖顺了很多,每天老老实实的呆在医院里。
蓝玉烟到时,他正靠在床头看书,身上穿着浅蓝色的毛衣,短发自然的散落在额前,架一副金丝边眼镜,着实斯文俊秀了。
蓝玉烟站在门口,看着这样一幅美男专注读书的画面,不觉看的痴了。
“玉烟,怎么来了不进去?鸣远睡着了吗?”负责照顾陆鸣远的男保姆兼司机阿忠,看到蓝玉烟站在门口,诧异的说道。
他一说话,陆鸣远一下便察觉了,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外的蓝玉烟,忙地起身放下书,走了出来。
“玉烟,你来了怎么不进来,站好久了吗?”陆鸣远打开门便牵着她进了房间。
阿忠自觉的留在了门外,没有来了打扰他们。
蓝玉烟轻轻一笑,“没有,我就是刚刚把周大师送回病房,看着他睡着了,就上来了。”
“周大师?你今天不是参加烟罗和连福生的签约仪式去了吗?怎么又来看周大师了。”陆鸣远疑惑的问道。
“唉,别提了,签约泡汤了。”蓝玉烟坐下来了,嘟起嘴巴,很是泄气的样子。
“泡汤?”陆鸣远神色一凛,“难道是周大师不同意?”
陆鸣远的脑子转得果然快,轻而易举的就猜到周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。
“是的。”蓝玉烟便将先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陆鸣远听。末了又加一句:“虽然是周大师导致了签约仪式泡汤,但是我觉得周大师不是重点。”
“哦?”陆鸣远奇怪的看着她。
蓝玉烟定了定神,表情凝重,“你想啊,周大师就那样一说,连又光当场就撕了合同,根本不给我们留回旋的余地。之前,他表现出来的是非常想与我们合作,并且从合约的条款来看,他与我们的合作简直是无本的买卖。可是他却果断的撕破了脸,这说明,有人许下了比和我们合作更大的诱惑。还有周大师,早不到晚不到,偏偏在签约仪式的时候到,一切都是算计好的。”
“你是说,这件事,还是有人给我们设局。”陆鸣远肯定的说道。
蓝玉烟点头,“对,原本是想让我们挑起价格战的,后又让我们和连福生起争端,最后再来这么一出,这个幕后之人真是神通广大,虽然每一步棋都是不是事先策划好,但是每一步棋都紧扣我们的命脉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。”
“你是想说林昆。”
“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对我们穷追猛打。”蓝玉烟没好气的说:“眼下,连福生与我们决裂了,一切的努力又回到原点,不知道连福生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们。连福生虽然在大陆的影响力不是很大,但是他有政府作后台,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。”
陆鸣远听到她这样说,也不由的担心起来。
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”陆鸣远沉思一会了,过一会又说:“不过你不用着急,我有办法。”
“哦,你有什么办法?”蓝玉烟惊喜的看着他。
陆鸣过淡定的笑笑,“其实你有没有发现了,林玉宁今天的反应?”
“她的反应怎么了?”蓝玉烟刚刚并没有很详细的讲过林玉宁,很是奇怪陆鸣远突然提起她。
陆鸣远想了想说:“她似乎并不像原先表现的那样维护林昆。她似乎在观望什么,还有她对周钱的态度,过于热情。周钱虽然有实力,但是却不曾见过林玉宁对别人这样。所以,她一定是想通过周钱图谋什么。”
“你这样一说,还真是了。郭晓武告诉过我,林玉宁和林昆的关系不简单。但是林玉宁又想扳1倒他,只是又很怕他,所以一直没什么进展。所以我们就以林玉宁为突破口。”蓝玉烟百思不得其解,“那要怎么做?林玉宁虽然想扳倒林昆,可是在林昆与我们之间做对比,她肯定还是更依赖林昆的。”
“林玉宁是不可能跟我们合作的,但是林玉宁身上的破绽更多,你忘了她很有可能就是撞伤张子心的那个司机。这件事已经了解过了,那个废车厂曾经是林昆的产业。顺着这条线,一定能找出林昆的漏洞。”陆鸣远肯定的说道。
蓝玉烟恍然大悟,“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。虽然张子心不指证林玉宁,但是只要有足够的证据,一样是可以提请公诉的。不如,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废车厂走一趟。”
“我昨天夜里已经和阿忠去过了,你猜我拿到了什么?”陆鸣远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蓝玉烟。
“车辆报废信息。”
蓝玉烟打开第一页就是那辆事故车。
兰博基尼,竟是一辆豪车。
“这辆车是在一次地下赛车时报废的,之后便被送进废车厂,然后有工人又将车子修理改装了。”
“废车为什么还要改装,这是犯法的呀。”蓝玉烟不解的皱起眉头。
难怪那辆报废之后还可以上路,并且速度那么快,原来是改装过的兰博基尼。
这种车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,也不是一般人修得来,更不是一般人开得了的。如此以来,查证的范围立马就缩小了好多。
第443章 谁都能踩上一脚
陆鸣远:“没错,正因为是犯法的,所以废车厂都没有建档,厂区的监控也是七零八落,所以才会找不到把车开走的人。但是呢,这已经报废的车,为什么要重新改装,它改装之后的价值是什么?”
“肯定是卖啊,像这种豪车即使是个模型也有大把的车迷买。”蓝玉烟想也不想的回道。
“没错,所以这里面一定有条见不得光的利益链。还有地下赛车,又是谁组织的,怎么获利的。这些信息随便挖一条出来都是要命的。”
陆鸣远越说,蓝玉烟越觉得心惊。
她这个富二代果然是草根出来的,离真正的纨绔世界相差的太远。故而陆鸣远说的这些,她以前简直是闻所未闻。
“那我们现在第一步要怎么做?不如把这些资料交给你爷爷奶奶,他们位高权重,也有人脉,处理起来也更谨慎。”蓝玉烟越来越觉得林昆的势力可怕。
比起林昆的这些事,商场上的那些阴谋算计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陆鸣远亦有同感,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此事干系重大,不是我们动得了的。”
“只是我奶奶那边估计是指望不上的,倒是我爷爷,可是他年纪大了,我不想让他老人家太担心。而我父母都是梗直的军人,他们最不喜欢公权私用,所以麻烦他们也不太好。”
蓝玉烟呶了呶嘴,“那看来,我们还是只能指望你姑父和修远哥了。只是他们一直在法国,不能让他们分心。”
“所以,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。”陆鸣远转头,颇为严肃的望着她,“你怕吗?”
“有什么可怕的,难不成林昆还能要了我的命去。”蓝玉烟挑一挑眉,颇为不屑的样子。
陆鸣远不置可否,笑一笑,伸手将她拉进怀里,“只恨我这个身体,肩不挑手不能提,总让你受受委屈。”
末了语气竟有些酸楚。
在他看来,若是自己足够强壮,那么根本不会让林昆有机可趁,他可以像李修远一样无所畏惧,站在蓝玉烟的前面,替她挡风遮雨。
而不总要她出头。
蓝玉烟听到他这样说,亦是自责。
“若是没有你,我还在永安乡那小旮旯里玩泥巴呢,怎么会有如今的烟罗。人世间的事,总是不能尽善尽美的,若是好事全让我一个人占了,那岂不是连神仙都要妒忌,会遭天谴的。还是现在这样最好!”
蓝玉烟甜笑着,紧紧的抱住他,吻了吻他的下巴。
陆鸣远心下五味杂陈,岂能不知她是为了安慰自己,故意这样说的。将她抱得更紧了。
另一边,周钱和蓝玉烟离开了,林玉宁在会场里呆的无趣,也提前离席。
林玉宁换上常服,刚想离开更衣室,郭晓武突地闯进来了,反手便将门关上了。
“郭晓武你干什么?”林玉宁紧张的下意识抱住胸前,待看清是郭晓武之后这才松懈下来,不满的问道。